分明才两小杯,却有点恍惚,整个人都愣愣的。蜷在窗帘后面,窗边的地板上,裹着毯子,看外面紫色的天空。对面的高楼一整面的落地窗,里面不同颜色不同亮度的灯,不同式样的餐桌,不同的人,一家子人,两个人,一个人。像一列列电影窗口。

飞机们一开始在木星上面过,后来到木星下面去了,然后离木星越来越远,才发觉居然已经这么晚了。盯着木星看,它怎么能那么亮,那么稳。但是它也摇晃起来了,像在水底。那些飞机像是在稍浅一些的地方游过的鱼。又突然觉得不恰当。这样的喘不过气,分明应该是我在水底。木星是好远好远的水面上的一盏灯。那么厚重的水波扯动着它,分不清它是静止的,还是被风吹得本也摇着。那些飞机就是好远好远的水面处航行的船的船底。裹着毯子,试着想起怎么喘气。

又觉得飞机不该飞弧线,应该绕着天空一圈一圈地向上,终于盘旋着消失在天顶。

那一班一班飞机里的人,都要去哪儿呢,他们知道有个人在看着他们吗。


是时候回来了,本就该知道不应抱任何希望,可还是抱了。你看,又后悔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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